<>2004年4月2日,我的黑猫“小轨”被顽童枪杀,转录我以前写的一篇文稿,籍以追思。
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,别人养不活的小麻雀我养活了一大笼。
最难忘家里养过的一只黑公猫“豆豆”。
豆豆是我从奶奶那里抱回来的,它陪伴我度过童年和少年。豆豆有使不完的精力,一只乒乓球、一根稻草、一面小镜子的反光,都可以让它耗上几天。我把一只图钉按在墙上,它就不断疯狂地跳跃,直到有一天终于能够着,知道上当了为止。
当年春节,豆豆躲在阁楼第一次感受了充满硝烟的春节气氛,几天都不敢下楼,我只好每天往楼上给它送饭,这时,它总是发出微弱而且似乎伴随着不解心理的叫声,好象在问我:“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硝烟大战啊?”后来的几个月,豆豆淘气的时候,只要划一根火柴,它马上就会自动消失。
有时妈妈晚上值班,豆豆居然象小狗一样跟在后面,伴随妈妈走遍巡更的全程。
豆豆抓的不单是蟑螂老鼠,还时不时会叼来一只麻雀,在我面前炫耀一番。邻屋的狗侵犯领地的时候,豆豆马上发出低沉的报警,接着奋不顾身地猛扑过去,哪比它大几倍的狗要不是跑得快,能不留下一块肉,象麻雀一样变成豆豆的美餐?
后来我到省城工作离开了豆豆。每次回家,豆豆总还能记得我,不断在我的脚边蹭来蹭去,然后调皮地跳到我膝盖上,仿佛想把聚积一年的眷恋都散发在这个时刻。在家里,只有我才会给它这种“待遇”。
豆豆19岁那年,它再也无力跳到我的膝盖上了,每当要到椅子上歇息的时候它会望着我,用它虚弱的声音和眼神告诉我:我要在椅子上躺一会。下来的时后,也必须小心翼翼地抱它下来。
第二年回家,我再也见不到我的黑豆豆,它累了,永远睡着了。
妈妈告诉我,豆豆失踪了几天后安详地躺在刚进门的地方,它是历尽艰难,顽强地爬回来的。
(本文曾刊载于《番禺日报》)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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